*练习,来吸博士
*原作向超短篇,文笔废、OOC、含脑补预警,有猎奇描写预警
BGM:Toby Fox——Here We Are
感谢阅读(鞠躬
陨落的本质是什么?
无非是面色惨白的病人,汗水和泪水浸湿实验室里药水味儿的被单,家人惊恐慌乱的尖叫,救救他,救救他们,求你了Alphys博士,求求你救救他。
他们被送过来,被丢弃在担架上痛苦地喘息,四肢挥舞着在空气里抓取并不存在的希望,直到眼珠停止转动瞪向天花板,抽搐的身体变得和手术台本身一样冰冷僵硬,最后和灵魂一同化为悄然散去的尘埃。
每当有濒死的怪物来到这里,Alphys就觉得面前凝聚起一个可怖怪兽的雏形,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将他们的生命榨取殆尽,LV值高到无法计算的地步,踩着逝者的粉尘不停爬升。哈,地下王国的人口可比你想象中多的多。
她的任务就是打败这怪兽,而她知道这绝对不像动漫中英雄击败敌人那样轻而易举。
那试管里晃动生辉的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纯粹的物质,微不足道的半针管推入皮肤,到头来他们所仰赖的是这样的东西——决心,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神明的馈赠还是恶魔的礼物,为了能让他们看到天空。
是的,他们是回来了,神采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灰白色的眼眸里。他们欢笑,他们跳跃,他们从病床上爬起来相拥而泣————也许拥抱得太紧了些,以至于身体开始像变质的奶油冰淇淋一般融化泛出泡沫。
金属器材无助掉落的声音从实验室钻出来,钻过走廊又钻进摆满了电脑、监控和电线的房间。显示屏尖叫着让数据滚动刺痛观测者的眼球,Alphys的马克杯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。
出事儿了Alphys,出事儿了。我们亲爱的前任皇室科学家Gaster博士就出事儿了,现在就要轮到你的头上。
她看见病床之间的空隙里热域的怪物们融成一团巨大的肿瘤,脓液随着它的——它们的膨胀与跳动一股股涌出来,有那么一瞬间Alphys毫不怀疑那咕嘟作响的白色液体会淌过水位线,笑嘻嘻地在下水道泛滥,让整间实验室连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起被淹没在粘稠的、无法逃脱的恐惧之中窒息发臭。
就像心脏。Alphys想到了心脏,她曾经见过人类的这个器官。那天三号室里的决心提取机漏了电,黄色的闪光物质被提取出来的同时人类的肉体也随之四分五裂。青色灵魂安静地、若无其事地立在地面上,旁边是鼻子、耳朵、眼睛和手脚。人类的死亡不像怪物那般躯体化为漫天灰尘,而是会留存下来,变成血迹斑斑的罪证。他们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来清理实验室——因为没人能抑制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和漫到喉咙的罪恶感。
她拿着抹布和扫帚颤抖地打扫地面,人类的心脏就在她的身边挣扎抽动。心脏还没有死,鲜红的液体洒了她满身,尖叫到了嘴边化为无助的哽咽。
砰咚,Alphys。出事儿了,砰咚砰咚。
什么东西慢腾腾挪动着凑近了Alphys,拱了拱她的肩膀咯咯地笑起来。是狗狗,Alphys想,狗狗喜欢抚摸,狗狗需要被抚摸。三,二,一,她将手伸进黏滑软腻的半流体之中,差点以为自己要碰到灰色的大脑,聚合犬晃晃脑袋(如果那能被称为脑袋的话),纯白的中心朝四周分散出一个人头大小的圆洞,踱着步子走远。
而蔬菜怪将另外的怪物吞食,塞壬再也无法开口歌唱,魔术师被胡言乱语蒙住慧眼丢入意识的深渊,怪物们在不是死亡的尽头低声吟唱。
雪镇的六角龙拖着长长的尾迹行走在潮湿的地面,惨白色的雪泥一如她出嫁那天的婚纱裙摆。她念叨着家人的名字走过,难以置信地瞪大一双不属于她的眼睛:“……博士?Alphys博士?”
“我在,”泪水从她的眼角处滑落下来,“Mrs.Snowdrake,我在。”
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