饺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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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UT/Grillster】Light and Darkness(5)

cp:Grillby x Gaster 原作au PE线背景

*Gaster回忆篇 核心那部分借用了手牌的一些设定

*看起来是越写越烂系列x好多地方表达不出来想要的感觉说好的剧情也乱了……强行决心_(:з」∠)_

*大概还有两篇完结xx谢谢你们的喜欢与评论!

感谢阅读(鞠躬





一千五百六十八天十六时五分三十八秒。

一千五百六十八天十六时五分三十八秒的黑暗。

空旷寂然得有如新展的画布,只不过等待它的不是光鲜亮丽的色彩而是静悄悄的侵蚀与腐烂,腐烂过后再被万千恐惧的黑鸦吞噬殆尽。

核心。

Gaster记得自己坠入这里的第一天,蜷着身子缩在地面上,身体因碰撞而产生的灼痛感还没有褪去,几处伤口火烧似的疼。光滑冰凉的金属地板很好地让他的思绪清晰起来,他站起身打量周围的环境,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里的蓝图。至少要先确定下来所在的位置。

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,身上的伤虽然很疼,但应该不太碍事。他还能走,能思考,这就足够了。这里的空间似乎被某种力场扭曲了,沿一个方向诡异地延伸最后汇聚,让Gaster想起某张不详的、品味糟糕的后现代艺术画。

走了很久他意识到这里有点过于安静了。衣摆摩擦,皮鞋磕磕绊绊地踏在地面上,还有想象中的机械轰鸣,以上任何一种声音都不曾出现过一分一秒。

安静得就像是……死亡一样。

核心。

他干净利落地把这种想法删掉,双手紧贴墙壁搜寻着什么。咔哒。看起来像是液晶屏幕的东西断断续续闪了几下,最终画面稳定下来。这是某次实验内置的监控,能全息显示几乎整个地下世界各处的情况。安装它的时候未免显得有些多余,他们并不需要让工作人员下到核心的最深处。现在想想他可能是为自己准备的。没有多少时间用来自嘲,Gaster的手指流利地划过屏幕,试图寻回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,寻回他错过了的时间。

他于前一个夜晚坠落,但事件就像是坠入海洋的水滴一般沉寂下去,没有一个人参与讨论,没有一家报社登上“知名皇室科学家坠入核心”的新闻。

他查看热域,办公室的门署上了另一个怪物的名字。他的研究,他的荣耀,连同他在地下世界生活过的痕迹一起,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连雪镇圣诞树下的那张明信片,他留给Sans与Papyrus的,也不翼而飞。

他被遗忘了。

W.D.Gaster被他的世界遗忘了。

这就是坠入核心的怪物们得到的结局,为什么核心建造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安全事故的报告,从来都不是所谓未曾发生,而是他们被彻底地忘记了,忘记了身份与姓名,在永恒的黑暗之中,在寂静得令人发狂的黑暗之中等待死亡,或是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。但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,只是等待,无助而无望地等待。




这些天来Gaster一直盯着监控屏幕,他已经丧失了饥饿感,也许很快也会失去触觉,失去说话的能力,最后失去自己的记忆——由怪物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怪物。

不需要进食与睡眠听起来是一种好事,实际上没有了这两件事来分散注意力,这里的生活只会更快地让人陷入疯狂。他不停地观察着监控录像,紧紧、紧紧地攥住他与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。到头来他不知为什么竟变得悠闲起来,如传说中的造物主般每天自由巡视着世界,但他身处的不是宽广无垠的天空,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
他注意到雪镇酒吧的店长有点奇怪。

一开始他只是调出酒吧的全息画面,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上看着客人来来往往,想象酒保手中一杯鸡尾酒的味道。

突然Grillby就转过头来看着他,眼神疑惑而好奇。Gaster当然不至于愚蠢到认为核心的规则会这么容易被外人打破——他不过是置身于全息景观之中,这位老板转过身来的原因可能只是吹进店里的一阵冷风。

晚上他闯进了对方的梦里,诡异而顽固的黑暗依然奸笑着跟随着他,只不过这次黑暗里亮起了一束橙红色的火光,那人顶着满脑袋火光就这么向他伸出手来,还揉了揉他背后软软的黑色翅膀。

Grillby。两个音节,听起来像某种圣诞大餐的名字,带着节日特有的温馨火光和香气。

Grillby是很普通的怪物,而他也像其他怪物那样遗忘了,遗忘了自己的存在,遗忘了他给Gaster带来的短暂的温暖。第二天Gaster试图用同样的方式让自己出现在酒吧里,老板还是那样困惑又略显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,看着自己这个连幽魂都称不上的残影。

至少他还看得见自己,而Gaster本来是连这点希望都不报的。他还待在核心底部,却莫名其妙和雪镇建立了某种联系——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天能逃出这片黑暗的话,这一定是不错的研究课题。

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,在深夜骚扰对方的梦境。Gaster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做到,但那一簇火焰每晚都会在他了无止境的黑暗中准时出现。Gaster无法开口,两人只能通过手语和书写交流。他们有时候会聊天,更多的时候只是一起静静坐在或漫步于在黑暗之中。Grillby很少打听Gaster的经历,也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,仿佛只是察觉到对方有所需要,就悄然而义无反顾地给了Gaster这份默契的温暖。

这么相信我吗?Gaster坏笑着打出手语。

“……”Grillby瞥他一眼,“恶作剧都捉弄不到人,不太可能有多坏。”

Gaster噎住,他明明只是一时兴起藏在黑暗里拿翅膀扑腾了一下对方,哪知道会被一把抓住摁住翅膀。Grillby有练习拳击的爱好,虽然在成为一名酒吧店主之后便很少再去以前的俱乐部,但反应能力完全不输皇家护卫队的卫兵们。而且事实证明常年待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定会导致敏捷性下降。Grillby看他一脸挫折不理人了也就不再逗他,静静坐在Gaster的身边。

温暖——在核心深处的黑暗与冰冷里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情感。他们俩的关系只在夜晚时维系,一旦Grillby从梦境中醒来,便不再记得一个名叫W.D.Gaster的长着漆黑翅膀的古怪科学家。但Gaster已经很满意了,非常满意——他不敢奢求更多,渴望高处的天性被强行抑制下来,因为他生怕自己连这份温暖都会失去。





一天Gaster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环境不是一成不变的黑暗,他待在一个房间里,一个人类站在他的面前。

……欸?

Gaster当然认识这个名叫Frisk的人类,坠入怪物们居住的山脉后从遗迹一路闯了过来。那么自己也许是在瀑布?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他盯着对方寻思着怎么开口打招呼,但人类似乎吓坏了,脸色苍白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。

他走出房间,走进了雪镇。






TBC.

感谢看到这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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